我嚇得麵無人色,更是沒命的怪叫起來!
當時,我本能的想重新站起來,以便離開螞蟥!
可是這一掙紮,身體卻加劇了往泥沼裏倒的速度!
我完全蒙了……雙手用力扒拉,想控製不再下滑!
隻是,石板路完全浸水還被爛泥給罩住,根本滑不留手啊親!
瞬間,我開始在滑入沼澤的恐懼、和被螞蟥侵犯的害怕中掙紮。
這他麼簡直就像,一個必須在A、和B之間的邪惡選擇題!
如果A確定是吃屎,B他麼肯定就是將屎煮熟了再吃,還多一碗濃湯!
為此,痛苦到無以複加的我,你說當時還有得其他選擇嗎……
顧不上螞蟥了……再惡心,總比陷進沼澤裏立刻去死好吧?
螞蟥吸血也有個過程,再不舒服,至少一時半會不會要命。
真要直接滑進沼澤裏,可會分分鍾讓老子立刻掛掉啊!
很難描述那種,在惡心和絕望之中的悲催選擇……
但當時,我確實就處在這種極度恐怖的狀態中!
為了生存,我根本就顧不上蜂擁而上的螞蟥。
我掙紮著讓自己轉身,以便趴下來好用力。
清澈的水因為我鼓搗,立刻變得渾濁了。
我讓自己緊貼著水麵,顧不上蠕動逼近的螞蟥。
我除了閉住嘴巴,堵住氣、用舌頭頂緊上鄂這樣。
為了防止螞蟥從鼻孔進入……還他麼還有第二種選擇麼?
我能清晰的感受,它們伸出吸盤,搭上我脖子和臉的瞬間。
然後,一種冰涼卻還算柔軟的觸感,邪惡的往我的鼻孔裏鑽去。
但我隻能閉上眼睛不管不顧,控製自己的身體,別再繼續往下滑!
海量的螞蟥一湧而上,如同瀝青一般,迅速在我赤裸處的皮膚攀沿……
我忍受著,將體重後挪,小心翼翼的縮回腳,慢慢的回爬。
這樣一來,雖然弄了一身的泥水,脖子還被螞蟥裹住。
最終卻成功的中止了,整個人繼續朝沼澤裏滑落的慣性。
我慢慢的朝前爬,閉上的眼睛因為光芒消失,變得更加幽暗。
我明白,這是大團螞蟥將我腦袋罩住的原因、沒光線當然暗了。
不過,在這種惡心的“吃屎”過程中,終於看到了一縷曙光。
我控製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爬到結實的石板上了。
我立刻跳了起來,然後用盡全部力量開始噴氣……
我想將鑽進我鼻孔的螞蟥給噴出去,讓它們滾!
我這才明白,這樣做根本就沒有卵用!
我的臉和鼻孔內,突然劇痛起來!
我噴出的氣流,根本無法衝落它們!
螞蟥正牢牢的吸住我柔軟的組織,開始放肆的吸血!
我狂叫起來,瘋狂的抓著臉上的螞蟥,但卻不敢亂跳。
我很清楚,一旦動作幅度過大,身體失衡又會滑下沼澤!
可是,雖然抓掉了大把的螞蟥,但殘留的仍然讓人心驚肉跳!
我要瘋了……我很清楚這麼多螞蟥,想徹底清除太難了。
以往就算被一條螞蟥纏上,都會撥半天弄不下來。
這麼多螞蟥,臉上手腕套鞋腳腕哪裏都有!
我要將它們短時間都清除掉,可能嗎?
除非,我立刻在石灰裏打個滾!
就算這樣也弄不掉鼻孔裏的,它們正往裏爬呢!
我這才明白,逃離了沼澤的威脅,又遇上更惡心的麻煩。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陷到沼澤裏死了算球,至少不讓螞蟥惡心。
就算它們會在我沉沒前跑來吸我的血,但死透了不就好了?
當時的情景真是太恐怖了……我從沒遇到這種尷尬!
還好,總算我的身體沒治了,大腦還能想問題。
經過最初的恐慌和無助,我突然靈光一閃。
謝謝僵屍虱,謝謝山洞的僵屍大爺們……
你們就算拿走我身體的生命,總算留了點智商。
就在我瀕臨狂亂,打算從新跳到沼澤裏自殺時。
我突然想起,在奶奶秘笈上看到的,某種大範疇秘術。
這是一種,叫做“降除一切毒蟲蠱咒”的法訣和咒語。
我突然就想……螞蟥這麼邪惡,肯定是毒蟲什麼的吧?
反正當時也沒辦法可想,至少得死馬當活馬來醫一下。
於是,我冷靜下來,中止扯螞蟥,轉而掐出一個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