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別墅都一直安然無恙,怎麼會這麼突然……”
傅彥城遲疑出聲。
許若羽的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他拍拍她的肩頭,“沒事的,人不是現在沒事嗎?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他說完,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看到傅彥城看清來電後,眉頭緊蹙,臉色跟著也變了。他拿著手機到一邊去接,一通電話結束,他有些煩躁的過來。
“小羽,你先在這裏照顧裕城,我現在必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傅彥城看著她,極其認真的開口。
“我沒事,你去吧。”
她逞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傅彥城抿了抿唇,望了她一眼,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直到她的周圍沒有他的氣息,那種被熟悉味道包圍的安全感,才一點點變成現實。她站在門口,透過玻璃望進去,病床上躺著昏迷中的傅裕城。
許若羽推門進去,小心翼翼的將門給關上,醫院安排的單人病房十分舒適,興許是知道他的身份,專門配備了最佳的房間。
房間裏開著空凋,溫度有些冷,她拿起遙控器將溫度調高了些。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眉頭微皺,俊逸分明的五官清清冷冷,薄唇微抿,似乎在睡夢中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傅家對待他的態度,絲毫不比許家對她的差半分,人皆刀俎,而他們則是在案板上死翹翹的魚,直到最後毫無利用價值,便會被殘忍拋棄。這是事實,隻是到最後一步,差的是時間問題。
“傅裕城,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這話,她是真心說的。
病床上的男人指尖動彈了下,翹楚的睫毛微顫,然而沉重的眼皮還是令他無法睜開眼。
床頭櫃上擺設著鮮花,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百合香味。
一時安靜至極,她準備起身給他去買些粥回來,人剛站起來,手卻一下子被人勾住了。許若羽身子一僵,許若羽轉身就看見傅裕城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一雙漆黑的眸毫無光澤,看不出喜怒。
“別走。”
他的嗓子極啞,聲音裏滿是疲憊。
“好,我不走。”
她說著,便再次坐下,看著他一臉的擔憂。
撞見她這麼擔心的神色,他倒是很意外,若自己真被砸死了,豈不是如願了她一直想要離婚的夢。他這樣想著,就想半靠著起身來,許若羽趕緊將他攙扶著,在他的身後枕了一個枕頭。
傅裕城的頭上綁著一圈厚厚的綁帶,他坐起來時,有點難受,雙手吃痛的抱著腦袋。
“你沒事吧?等等,我叫醫生來!”
許若羽看看見他這樣,著急的就要按下呼救鈴,傅裕城艱難的伸出一隻手,按著她的手指,搖了搖頭。
他的難受,他的痛苦,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許若羽此刻隱隱擔憂,在同這個男人見麵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可能是個會認輸的人。
好半天,傅裕城手才從自己的腦袋上下來,緩緩的靠坐著。
“這件事你通知了誰?”
他的聲音很輕,有些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