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天都沒待夠就趕回了國。
這兩年裏大家的變大都挺大的,唐以裴的重心也漸漸放在許若羽身上,相對的,他身上的擔子就重了許多。唐氏幾乎由他一人操持。
下午兩點,蕭墨下了飛機。
“蕭總。”
不知從哪兒竄出的黑衣保鏢攔在蕭墨身前,不卑不亢道:“請。”
“……”
饒是蕭墨也沒忍住長歎一聲,“別了吧?”
保鏢不為所動:“請。”
蕭墨半被脅迫著去了機場附近的咖啡廳,果然看到等待已久的傅裕城。
時間並沒有讓他變得蒼老,反而如同一塊璞玉,雕刻了許久本以為已經刻到極致,但給些時間卻又能綻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可惜,這片光芒與其用明亮來形容,更不如說是暗沉的戾氣。
男人的黑發被剪短了,剪裁入鬢,利落輕爽,反而更凸顯他精致俊美的眉眼和刀削一般的輪廓。
傅裕城的眼眸漆黑一片,嘴角筆直,領口最上麵的扣子被粗暴解開,一雙修長的大腿也隨意擺放。
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暴鬱,冷戾。以前還有女人前仆後繼,現在愣是沒人敢接近他了。
蕭墨把他的變化看在眼裏,甚至忘了他上一次笑是在什麼時候,但也隻能裝傻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
聞聲,傅裕城緩緩抬頭,冷冷地質問:“兩年了,你說過她會回來。”
蕭墨耍賴:“我當初說的是大概,可沒肯定她會回來。更何況,這才多久?萬一若羽還想在國外再帶個幾年十年的,也說不定。”
“蕭、墨。”
傅裕城冷眼看他,眼裏無一絲溫度,顯然耐心已經瀕臨告罄了。
蕭墨被他看得心裏發怵,以前傅裕城還沒這麼有氣勢的。短短兩年就宛如蛻變一般,看來若羽帶給他的影響是真的很大……也真的麻煩了。
“我真不知道。”他隻好說,“看她自己的想法。”
傅裕城翹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上麵,微揚著下頜,明明是差不多的高度卻硬生生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那是我的未婚妻,我有權利知道她在哪裏。”
“……”
蕭墨扶了扶額,無奈道:“那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了,你就別執著了,放大家一條生路行不行?真的,算了吧,你傅裕城也不是沒女人要,何況非吊死在我妹妹身上?”
這兩年裏,傅裕城一改隱忍,手段雷霆,將航渡引入P城,再借著航渡的勢收拾了不少人。
傅岐山也漸漸無力掌控他,就連傅彥城也被打壓得夠嗆,至於宋家,那更是慘。
傅裕城記恨著宋晴晴的事情,可以說是和宋家徹底撕破臉了。
就連宋妍妍再次威脅他,也跟著一起收拾安分了。
之前替宋晴晴辦事的小混混更是下場悲慘,可以預想到他們剩下的人生何其多舛了。
相對應的,如今傅夫人的位置不再充斥陰謀和危機,變成了無上坦途,P城所有女人都在猜測誰會撿到這條大魚。
放在兩年前,那件事之前……他和唐以裴或許會鬆口,但世事總是弄人的。這兩人一再誤會,錯過,直到今天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們也隻能將錯就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