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傅彥城還是傅岐山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傅裕城借航渡撈傅氏的錢。
傅裕城不耐道:“說了不夠就是不夠。”
他這兩年來勢頭猛漲,話語權也是越來越重。
傅岐山冷冷道:“不夠?我看你是獅子大開口!”
“航渡名下的船隻已經賣得差不多了,上個月又來了新訂單,我需要大量的財力,物力和人力,後兩樣你們給不了,總得給夠我錢吧?還是要我幫你算算造船的成本有多高?或者我把購船的人的身份一一給你們講解清楚?”
那可都是賣給官方的東西,誰敢怠慢?
“你!”
傅岐山被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冷靜下來,又說:“你有支出就也該有收入,既然你也說航渡名下的船隻賣得差不多了,那錢呢?”
傅裕城早有準備:“我們難道要止步不前嗎?造船技術要提升,其中的投資不亞於你們給的錢,還不一定會有結果。你們說我缺不缺錢?”
然而具體怎麼樣,也都是他一張嘴說了算。
“……”
傅岐山臉色鐵青:“這件事之後再討論!”
“別之後了吧,傅董,咬咬牙的事兒。”傅裕城漫不經心地拿出手機,翻找到許若羽的聯係方式,想了想,敲字:在嗎?我有個問題。
“傅氏已經投資夠多了。”
“航渡又讓你虧過麼?沒吧。”傅裕城悠悠抬起眼眸,不容置疑道,“這點錢都不肯追加,會寒了克斯·裏奧的心啊。”
所有人都知道傅裕城和航渡,和克斯關係匪淺,但沒有人知道他就是航渡背後的主人。
就像同樣沒有人知道他也是少城時代的主人一樣。
他傅裕城向來狡兔三窟,不似傅家和白家都把寶押在一個傅氏上。
“12·45個億太多了。”
傅裕城卻直接起身,淡淡道:“12·45。就這麼定了。”
說完,在眾目睽睽下,張狂至極地出了會議室。
傅岐山氣得險些翻白眼,但礙於眾人在場,又不好發作。畢竟他最是看重臉麵。
他身旁的傅彥城倒是穩如泰山,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傅裕城回了辦公室,這時,手機叮咚了一聲。
他心情頗好地拿起,果然看到:
“什麼事?”
傅裕城想了想,指尖微動:“謝謝用法語怎麼說?”
那頭的許若羽懷疑自己看錯了,發了個:“……”
看出她的無語,傅裕城仿佛感同身受一樣,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
若是有傅氏其他員工在場,那定是要嚇掉眼睛——
媽呀,這個煞神竟然笑了!
過了一會兒,許若羽發來一條語音,是法語版的謝謝。
聲音輕輕的,像是羽毛一樣撩拔著某人的心。
傅裕城麵不改色地聽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按住語音的按鈕,跟著重複了一次。
“……謝謝。”
“是這樣的嗎?謝謝你。”
遠在法國的許若羽正在和莊園的阿姨們準備著午飯,許牧乖巧得在一旁玩兒樂高,漸漸的,拚出了一座結構極為複雜的橋墩。
許若羽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翻出手機,點開語音。
驟然聽到傅裕城的聲音,她愣了一下,目光緩緩狐疑起來,這聲音……怎麼感覺在勾,引她一樣?說得極其低沉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