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許久也未發出回應,白清顏極其耐煩的再次敲了敲。
過了好一會,裏邊傳出極其不耐煩的聲響,“誰?”
“我,白清顏。”她額頭上劃過兩條黑線。
感情剛剛是白說了吧。
不過沈庭瀟的聲音像極了剛睡醒的樣子,清冷而已沙啞。
又等了好一會時候,裏麵才再次傳出的聲音帶了分茫然,“白清顏哪個?”
“你永遠得不到的爸爸。”白清顏微微一笑,道。
隨後不等人給出任何反應,直接推開門。
好在裏邊的沈庭瀟沒有裸睡的習慣,隻是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雞窩在床上坐著。
似乎有些起床氣,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白清顏訕訕舉起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
語氣帶了幾分慫慫的意味,“給你帶的…我聽說你病了…特地送來了骨頭湯。”
聽人這麼說,沈庭瀟倒是有些欣慰了,這人終於有心有肺來關心自己了。
如此想來,沈庭瀟倒起了幾分玩味,冷臉道,“我是小感冒,不是摔斷腿,為何要送骨頭湯。”
“……那我把骨頭撈出來給你送湯?”白清顏看眼手中的食盒,也是真的想這麼做。
沈庭瀟有一瞬間無語,隨機釋然,“咳咳,可還是有骨頭的味道。”
他語氣病懨懨的,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白清顏一下子起了母性的光輝,伸出手摸了摸人的頭,溫聲道,“那我再給你熬一鍋去。”
說著,白清顏出了屋子,去了後廚。
沒幾個時辰又端著一鍋熱乎乎的湯到了屋中。
沈庭瀟卻道,“先放著吧,我現在不太想和,你可以幫我去倒杯牛奶嗎?”
於是乎,白清顏就這樣不停的給人跑腿,沈庭瀟卻沒有半分羞恥心。
同時他的高冷,也在與他分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每次當白清顏想要發作,卻又被人一句“我是因為你才感冒”給忍的下去。
任勞任怨,忍聲吐氣看著好不可憐。
然而那發號施令的大爺正躺在床上享受。
在白清顏第無數次出屋子後,在門外的環兒終於耐不住好奇心了。
滿臉疑惑問著白清顏,“小姐怎麼進進出出的,可是發生了什麼,吩咐環兒即可。”
白清顏滿臉疲憊,“沒,裏麵那活祖宗不是生病了,使喚我伺候呢。”
她這絕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使喚來使喚去的。
第一次有種想扔下沈庭瀟自己跑了的衝動。
環兒一聽,更驚訝了,“可沈主子是裝病逃征兵啊…”
此話一出,環兒清晰的能聽出白清顏的骨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隻見她拿著手中的麵巾,快步走到沈庭瀟麵前。
甩過去甩的沈庭瀟措不及防。
“看著我的眼睛你再說一遍你病了。”白清顏再次微微一笑,內心已經跑過去幾萬頭羊駝。
沈庭瀟麵不改色,“我病了。”
白清顏歪頭,“我看起來很好糊弄,環兒都跟我說你裝的了。”
“不,我腦子有病,現在有些不舒服。”他再一次麵不改色道。
白清顏無語沒話說,收拾收拾食盒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