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癡情的顏控(1 / 2)

剪年正在埋頭寫她在聽的那堂數學課的聽課記錄,她聽見人事老師的聲音正在介紹說:“你的工作和她是一樣的,也需要坐在教室門口聽課,一周至少要聽十節課,每一節不少於十五分鍾,做好記錄以後要交給學習管理老師存檔,這是工作考核的內容之一。”

剪年抬頭就和孟君的視線對上了,因為一個人是工作中,一個人是參觀中,兩人都沒有說話,孟君對她輕笑了一瞬,算是打過了招呼。

剪年呆呆的目送他從身邊經過了,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才回神,她腦海裏反複的飄蕩著一句話:“媽呀,孟君今天真是帥到謀財害命啊!”

“花癡”這個稱呼,剪年覺得並不適用於她。

她自知的確是個顏控沒跑,但是她很“專一”,她可一點都不“花”,所以她覺得和“花癡”比起來,更貼切的形容應該是“癡情的顏控”。

她最近常常會不自覺的在心裏哼唱起一首歌來,尤其是在見到孟君的時候,這首歌就快要作為他出場的背景音樂,自動播放了,那就是:“東邊兒我的美人哪,西邊兒黃河流。”

無辜的孟君哪裏會知道,剪年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其實每天都在腦補他八百遍。

就算隻是最尋常的和她打個招呼而已,三秒鍾以後她都為他生了兩個孩子了,她的想象力就是這般,以第三宇宙速度飛馳著。

孟君的入職十分順利,剪年本以為和他在同一個補習班裏兼職以後,就可以過上“放學一起去打工,收工一起吃夜宵,權當是約會“的日子。殊不知,因為兩人文理分工不同,工作時間幾乎都是岔開來的,隻有周末才會在一起上班。

剪年不死心的跟補習班的老師要來了孟君的排班表,發現一周五個晚上,隻有一天和她的工作時間是重疊的,於是那天她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去約孟君一起上班去。

孟君的作息很有規律,早上晨跑,傍晚打籃球,每天的運動量都很大。

剪年在球場上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正在球場邊的袋子裏翻找著毛巾。

深秋時節,孟君光膀子穿著球衣,還是汗流浹背的模樣,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青春的汗水”。

剪年過去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從包裏拿出一條白色的毛巾,抹了一抹汗,然後就將毛巾綁在了頭上。

孟君滿頭熱汗,如果就這樣走回宿舍裏,被冷風一吹就有感冒的可能,自從上次感冒過以後,他也就不敢大意了,還是將頭發包起來比較好。

都說一個人的形象好不好看,百分之五十取決於他的發型,而發型好不好百分之百取決於他的劉海。

孟君一頭墨色的發,恣意的生長,他也沒有特意的做什麼造型,隻是剪成合適的長度而已,平日裏,飄逸的劉海,就足以襯得他眉目如畫。

剪年一直在想,孟君若是露出額頭的話,會不會就大大的變了模樣。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生物叫做“劉海星人”,就是指那種在沒有劉海的情況下,就毫無顏值可言的人。

本來剪年對孟君沒有劉海時的顏值心中尚存疑惑,此刻他隨手紮了一條陝北老農民慣用的白毛巾在頭上,光潔的額頭完全暴露了出來,修長的眉毛斜飛入鬢,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明亮的眸子因為夜色漸臨而越發的亮澤了起來。

剪年光是望著他的側臉就挪不開眼,她發現了兩件事,一是孟君有沒有劉海都是一樣的好看,沒有劉海遮掩的時候,可以將他漂亮的眉眼看得更清楚。二是竟然有人頭紮白毛巾還可以那麼好看,孟君連這種“陝北老農裝扮,誰紮誰土氣”的造型都輕易的征服了。

孟君哪裏知道她又在意識裏將他花癡了一番,反正被她癡癡的凝望著這件事,他也已經習以為常。

孟君拿起運動外套披在肩上,低頭和她說:“我要回宿舍洗澡,三十分鍾之後我們在車庫見吧。”

紅底黑條紋的運動外套,鬆鬆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拿起背包,斜挎在肩上,悠悠的走了。

剪年站在他的身後,半晌都沒挪動一步,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了,她的心跳才漸漸恢複了正常。

她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男人是可以把椰樹花紋的沙灘服都穿得時尚感爆棚的,還有一種男人就連紮條白毛巾都能帥得讓人忘記了呼吸。

孟君很準時的出現在車庫裏,找到他那台藍色的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