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擰不開瓶蓋的時候就想有個男朋友(1 / 2)

孟君見她的保溫杯敞著,還在往外冒著熱氣兒,順手就將蓋子幫她擰上了,這個天氣,很容易冷掉的。

很快孟君就聽到她的聲音傳了進來,那聲音裏有一種無法掩飾的喜悅之情,是如蹦跳著般的雀躍,她一直重複的和對方確認著一件事:“真的?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真的,春天就可以見麵了嗎?”

她的喜悅和期盼之情完全無法抑製的彌漫開去,透過朗脆的聲音,準確的傳達了出來。

剪年似乎在聽對方說話,頓了一會兒,然後溫柔的說:“嗯,還有三個月就能見麵了。”

經過片刻的停頓以後,她語氣甜蜜的說:“當然,我也很想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你。”

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孟君不知道是因為清晨的校舍裏太安靜了,還是對她的聲音太習慣了,他不僅聽清楚了內容,就連她的語氣,他都聽得如此分明。

剪年回來的時候,走路都是歡快的蹦蹦跳跳著,明顯的心情極好。

她坐回座位上,很自然的拿起保溫杯來,擰了一下蓋子,沒擰開。

她拿紙巾擦了一下手,又擰了一次,還是沒擰開。

正兀自奇怪,平日擰的好好的杯子怎麼突然就擰不開了,孟君就將杯子拿過去幫她擰開了說:“抱歉,可能是我剛才擰得太緊了。”

其實對孟君而言,他就隻是很正常的擰了一下而已,剪年看得出來,他擰開的時候明明是很輕鬆的樣子,所以她突然就高興了起來,很明顯的,她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女生,一個連瓶蓋都擰不開的“純女生”,根本就不是女漢子啊!

於是剪年興致勃勃的跟孟君說:“孟君,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啊。”

和她認識這麼久了,孟君已然完全習慣了她一躍八千裏的思維模式,她想幹嘛他也從來都來不及阻止,比如現在,孟君也沒說同意她講,她就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和安安還有初夏三個人是好朋友,安安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小公舉,她從來都擰不開飲料瓶蓋的,一向是由我和初夏來負責這件事。

高中我們一起在未央高中讀書,高考結束以後大家聚在一起,初夏就說:‘安安,我真的好擔心你啊。’安安以為初夏是擔心她一個人上藝術類院校沒有和我們在一個學校裏,頓時感動得眼含淚花。

初夏卻說:‘我好擔心到了大學以後,誰給你擰瓶蓋啊?’”

當時,那空氣都是為之一窒啊,剪年如今想來,還是笑得直打跌。

她此刻說起來,依舊笑得拍著桌子說:“安安當時可生氣了,她回擊了一句說:‘那有什麼關係呢,我找個男朋友幫我擰就好了啊。我聽說擰不開瓶蓋的姑娘最後都嫁人了,擰得開瓶蓋的現在都還在擰瓶蓋呢,哼哼。’”

孟君光是聽她說就能想象得到幾個女孩子聚在一起的時候那喧囂熱鬧的場麵,可是他並不能理解到“擰不開瓶蓋”這件事其中內含的笑點在哪裏,於是隻好禮貌性的展露了一個微笑。

剪年望著他,突然就斂了笑容,語氣十分認真的說:“孟君,我今天才知道,其實我的真實屬性是‘擰不開瓶蓋’的那一撥,我認為,我迫切的需要一個男朋友。”

孟君聞言就愣怔住了。

雖然他一直都猜不透剪年腦子裏都在想些啥,也知道她的腦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樣,更像是個盤絲洞一樣的錯綜複雜,卻沒想到隻是說起擰瓶蓋這種事,她都能延伸到需要男朋友,還把矛頭直接指向了他。

孟君明顯略微尷尬的咳了一聲說:“舉手之勞,不是隻有男朋友才能做的事。”

剪年第N次表白失敗,早就習以為常,她撇著嘴、收拾桌麵,回到自己的教室裏,開始一天的學習生活。

待剪年走了有一會兒了,孟君才想起來,剛才他一直在疑惑和她通話的人是誰,語氣親密也就算了,對方到底是男是女呢?

剪年當時一回來就插科打諢的將孟君的思緒撥亂了,錯過了那個機會以後,孟君再也沒能問起那件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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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年每天早上都會按時的出現在孟君的班上,兩人後來其實也沒有特別鄭重的去約定什麼,而是漸漸的變成了一種習慣。

所謂習慣就是時間到了就會去做的一件事,下意識的,不假思索的,自然的去到該去的地方,等該出現的人。

那天早上,毫無預兆的,剪年沒有出現。

孟君沒有按時在教室裏見到她出現,心裏有些莫名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