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受傷的阿年(1 / 2)

“咦,你看,那是什麼?”我突然看到遠處有個小小的光點。

一絲黃黃的燈光穿透迷霧,暖洋洋的照了過來。

我打著哆嗦對祁天養道,“燈,燈……有人來了!”

祁天養也是一愣,半晌才道,“不對啊,阿年和老徐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裏來啊,他們說不定還沒爬出那條該死的甬道呢。”

不過他雖然這麼說著,卻扯嗓子喊了起來,“有人嗎?救救我們!”

那燈光的主人一定是聽到了祁天養的呼救,也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

我和祁天養迅速的穿上了衣服。

一直到那盞燈光近在眼前,我才看到提著燈籠的人,居然是那個神秘的紅衣女人!

她站在一片木筏上,低著頭,對我和祁天養淡淡的笑。

祁天養也愣住了,“怎麼是你?!”

紅衣女人柔聲道,“我說過我會幫你們的。”

祁天養目光冷冽下來,沉默不言,卻把我托向了木筏。

爬到木筏上,我才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躺在上麵就起不來了。

我也不知道後來我們是怎麼上岸的,總之祁天養在木筏上劃了很久很久,我們才終於到了地麵上,紅衣女人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布置古樸的小木屋裏,拿了一套幹淨的衣裳給我,“換上吧。”

祁天養似乎對她這個動作很有好感,“你既然幫我們這麼大的忙,總該留個名字吧?”

紅衣女人淺淺一笑,“我的名字無足輕重,你隻要看到我的時候記住我是來幫你的就罷了。”

祁天養皺著眉頭,“嗬!我最不喜歡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了。”

紅衣女人抿嘴一笑,“你覺得你受製於我了嗎?”

我漸漸發現祁天養居然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隻好趕緊岔開話題,“暫時還不是我們討論姓甚名誰的時候,阿年和老徐還生死未卜呢!”

祁天養道,“老徐是個有分寸的人,阿年跟他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紅衣女人哈哈笑了起來,似乎覺得祁天養的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祁天養問道,“你笑什麼?”

紅衣女人道,“今天是誰把你引到蛇窟的?”

祁天養立刻伸直了脖子,眼睛都紅了,“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你,這世界上,誰都不可靠。這夜深露重、濃霧漫漫的,你還是好生在這裏陪著你的女人吧。至於那個小丫頭阿年,我不在意多擔你一個人情。”

我算是聽明白紅衣女人的意思了,“你是說老徐故意引我們到這裏來的?”

紅衣女人笑而不語,從床邊拿起一塊厚厚的紅色羊毛披肩,包到了頭上,又提起那盞昏黃的燈,“在這裏等著我吧,明早我會把阿年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祁天養默默的抬起頭,用一種近乎祈求的聲調問道,“你知道是誰害死我全家的對不對?你也知道老徐和那個從沙漠裏來的人是誰,對不對?”

紅衣女人伸手在祁天養額間一點,“時機到了,我會一一告訴你。”

說完,她就消失在濃稠的夜色之中。

我換了衣服,窩在幹燥的木板床上,看著一旁默不作聲發呆的祁天養,感覺一張大網罩在我們頭上,正一點點的收緊。

我把頭枕到祁天養的大腿上,居然安慰起他來了,“別擔心阿年了,那個女人看起來很有本事的樣子。”

祁天養不耐煩的看了我一眼,“你懂什麼?”

不過他的眼神很快定住,直勾勾的看著我的脖子,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在看什麼,他已經湊上來狠狠的吸了一口,卻又迅速的移開,對著地麵狠狠的吐了兩口。

“呸呸!”

我尷尬不已,“……怎、怎麼了?”

祁天養皺眉道,“苦。”

我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卻摸到一個小小的腫粒,大概有綠豆大小,那裏破了,流出一些汁液,祁天養就是把那汁液吸到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