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姬永善接過,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將腦海裏的疑惑壓下,雲淡風輕的問起了目前的情況,“本宮這是怎麼了?”
“殿下,您不記得了?”阿水驚訝的抬起頭,當看到公主淡然如水的眸子時,又連忙低頭告罪,隨後解釋起來,“殿下,您昨兒個落水了呀。被救上來後便一直昏睡著,要不是花花說您沒事,隻是受驚暈了過去,我都要自刎謝罪了。”
落水?
姬永善想起來了。
她是落水了,為了偷看護國大將軍蕭珩的盛世美顏,破天荒的爬上了假山,然後被對方美得成功從假山摔了下去,掉進了曦湖。
又是蕭珩。
唔....這個男人似乎說要娶她來著。
“蕭珩此刻在何處?”
“回殿下,蕭將軍昨兒個覲見完陛下便回府了。”
“沒漏掉什麼?”比如來曦宮看望本公主什麼的。
“沒有。”
“......”這個渣男!
殿下怎麼突然就悲憤起來,似乎還有種要摔茶杯的架勢,這是怎麼了?護衛不力的阿水水隻敢心裏揣測,卻不敢問出口,唯恐殿下想起什麼,然後找她算賬。
“我乏了,你退下吧。”姬永善擺擺手,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模樣。
“喏。”
阿水接過茶杯放好,服侍殿下躺下後,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床榻上,姬永善並未睡著,而是繼續捋思路。
這會的她,剛過及笄,如花似玉,天香國色一枚,根本不是夢裏那幾經滄桑,一身落魄最後還被投了毒的戴罪寡婦。
可那人,跟她一樣是公主,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容,一字不差的名字,甚至於夢裏的蕭珩跟此時的蕭大將軍也一模一樣。
是夢?
還是.....現在的她,已不是她。
若她還是她,那夢是預警嘛?在警示她最後的結局。
嗯,著實有點太慘了。
若她已不是她,那為何除了那一幕,她想不起其他任何細節。
例如她在明明喜歡蕭珩的情況下嫁給了誰,那人又是怎麼死的?
她又怎麼成了戴罪之身?
最後又被誰投了毒?
她的水性楊花也沒見了。
還有蕭珩......這個男人不在乎她是戴罪寡婦還發毒誓要娶她,說明是真愛啊。
可惜就是不知道她最後有沒有死透,又嫁給了蕭珩沒有。
追了個男人,爬了個假山,落了場水,既衍生出了個驚天迷局,真真是令人傷神的緊。
罷了,她一個才落過水的鑲金瓷人兒不適合如此傷神,還是睡會的好,說不定,睡著後又有驚喜呢。
鉞帝聽說掌心寶醒了,連忙丟下商討要事的大臣,甩甩衣袖,擺駕曦宮。
“殿下,快醒醒,陛下來看您了,這會快到正門了。”
阿水早早得了信,敢在聖駕還沒到曦宮之前進了寢殿喚醒主子。
可憐姬永善剛睡著,就被吵醒,起床氣那叫一個鋪天蓋地,“我好好的又沒死,那老頭火急火燎的跑來幹嘛?”
“.......”自然是來看您呀,我的公主殿下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