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九，天吟！”

長袖忽地一收，瞬間收攏，然後有如煙花噴射般的、向天空綻放。

隻是片刻，天地間所有的聲音回攏，怒吼聲、驚叫聲、還有慘叫聲混雜在一起猛然放出。

“你不準！”

“不！不不不……”

“啊！救命。”

大雨舒暢的笑了，眼波回轉目掃四周。

“百多年前我就曾經說過，寧死勿困。嗬嗬你還在執著什麼？想叫我低頭？已經過了六世了，怎麼你還是沒有想通透？”

夜色迷漫，月光今夜分外的明亮，仿佛吸盡天地精華般的照得大地一片雪白。濃稠的白霧從四麵八方湧來，帶著不可抵擋的氣勢將眼前一切吞入腹中。一直彌漫到這片小樓周圍，才方方抑止住。

……

古浩峰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眼前情景都意味著一股異樣的氣息。

山靈的舞蹈，那老孫子突然的變態，大雨說的什麼幾百年六世之說？以及跟前正在痛苦嚎叫的幾位“異能者”除了他跟夏醫生完全無恙外，甚至身體還感受到絲絲縷縷的舒暢？

儼然讓人感覺，這位”老孫子”跟山靈，似乎有一段不可說的以往故事？

“算我求你了，好嗎？”

孫主編似乎終於想低頭了，苦苦哀求道。

“晚了。”山靈不為所動，冷眼看他，“幾百年前我就曾告之你，當我跳起祈天之舞時，就是我要丟卻這世間所有一切之時，包括你我之前的曾經。”

“不！不要。”孫主編似乎方才意識到什麼，鼻涕眼淚橫流，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和自得。“我沒有想要你怎麼樣啊，我隻是、隻是想——”

“嗬嗬。”大雨眯眼冷笑，“夫君還是別再說這些，幾百年了，難道夫君還是沒明白過來嗎？”

啊啊啊啊夫君？

古浩身儼然傻成塊木頭，這……目光掃射而過。一個美若天仙妙不可言，而另一個已經是個半死的糟老頭子，這倆人形象完全不噠啊？

“當初你有野心要走，我放你走。但！你不該對我族人下手，幾百年來我一忍再忍，嗬嗬嗬沒想到，卻忍來的是你、終於忍不住你的野心，對我動手了。”大雨笑得是淚花四散，美若天人般的臉上帶上的哀傷，讓人不忍睟睹。

“不，我要得不是這個，不是這個結果。”

孫主編已然淚流滿麵。

“晚了。”大雨低頭看他，眼睛裏的認真讓人無法忽視。

“不——”有如秋蟲最後的悲鳴，卻隱在喉嚨間。

“至少你已經看到，我跳了最後的祈天舞，不是嗎？”大雨仰天大笑，雙袖舒展：“而你！苟且了數百年，又如何？

你可曾還記得當初你當年時，我們的初遇？可還記得，你為我散盡千金拂一世浮華，說終守之誓言？”隨著她的一字一句，隻見她的身影冉冉飄起，四麵八方湧來的白霧“忽”地將她裹住，遠看儼然腳踏白雲般。“看看你，是不是早已忘記了。幾百年你又換了多少皮囊？可還記得當初你原來那張臉？”

……

古浩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