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城突然跑去法國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傅彥城的注意,所以才會問出這個問題,如果傅裕城直接否認,他反而還要上心。
“裕城,不要任性。”
“你找了兩年,有線索嗎?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放下猜忌,以找到若羽為優先。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好嗎?”
這要放在幾天前,傅裕城說不定還真就應了。
現在嘛……
嗬,人他已經先一步找到了,當然不會讓傅彥城平白撿便宜。
“哦?”傅裕城涼涼一笑,“沒看出來二哥這麼顧全大局啊。”
傅彥城循循善誘:“你知道的,若羽最是喜歡你。兩年了,我對她的感情也漸漸淡了,父親也在催我們結婚生子,現在的我隻是想問清楚她為什麼不辭而別。之後就是你們的事情。”
言辭懇切,要不是傅裕城了解他說不定就信了。
“真的麼?”淡淡問。
“當然。”
四目相對,一個冷淡,一個笑得完美無缺。
傅裕城緩緩揚起笑:“……行啊。這次就聽二哥的。”
達成協議後,傅彥城滿意地笑了,但任誰的心裏都清楚不過是虛與委蛇。
此時,法國。
嫋嫋的白煙從煙囪升起,飯菜香遠飄。
小鎮裏無時無刻都充斥著生活的輕鬆和悠然的氣氛。
許若羽看著滿桌佳肴,不由得升起一股得意,看著看著卻微微恍神……平淡又普通,但卻幸福的生活……嗎?
她應該是喜歡的,可為什麼心裏一直空蕩蕩的?
或許是家裏不需要她去工作掙錢,使她安逸了太久,所以時間一久才做什麼事情都很空虛吧?過去她也曾問過唐以裴:“爸爸,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呢?”
她忽然想了解過去的自己,但內心深處卻隱隱有聲音在說不要,在抗拒。
那時,唐以裴沉默了一下,笑著說:“若羽,你還年輕,剛畢業玩兒了兩年還沒來得及工作。”頓了頓,又問,“怎麼?是無聊了嗎?我名下還有許多地方,爸爸可以陪你去。隻是工作的話……你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再等等吧。”
許若羽明白他的意思,順勢也不再提。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最好不要去碰……?
奇怪的感覺。
……
“若羽,快叫阿牧來吃飯啦!”
許若羽驟然回神,下意識應了聲好。說完,頓了會兒,才起身。其實也沒必要特意去喊,許牧一直將她放在視線之內,鮮少離開。
明明是個孩子,記憶中,他卻總是放心不下自己這個大人似的。
“媽媽。”
許牧看向她。
許若羽笑笑,目光向下:“又在玩拚圖?”
角落裏擺滿了各種玩具,比商店裏的花樣隻多不少。
許牧沒多看腿邊剛剛組裝好的鐵疙瘩,反而認真地說:“拚圖,很好玩。”因為,是媽媽買的。
許若羽揉揉他腦袋,“吃飯了。”
說著,想要去拉他手,卻被小家夥反手拉住袖口。
她一頓,抬眸。
“媽媽,你剛剛,似乎不開心。”
許若羽想得沒錯,許牧的確是將她放在視線之內,鮮少離開的。即便是專心致誌地研究著不同的玩具,餘光卻永遠落在許若羽身上,就像在守衛著屬於自己的珍寶。所以無論是怎樣細小的變化,他大部分都是第一個發現的。